瑤光鏡（二十五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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瑤光鏡（二十五）
直到對張公子的埋葬完成之後，系統的提示音才再次響起了。
“恭喜角色成功獲得法器，瑤光鏡。獲得獎勵，上古翠玉。再次提示，角色謝行舟好感度已完成，無需再次攻略。”
沈知鸞心裏一陣竊喜，同時，她感覺到懷裏有些硬邦邦的，應該是收到了系統的獎勵了。沈知鸞通悄悄轉過身，把那塊玉從懷裏掏了出來，她發現那是一塊翠綠色的玉，閃著淡淡的光芒，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。
晚上，歸寧村的百姓們照例招待了四人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，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麽事兒了。大多數百姓們都很高興，他們又熱切地招待了四人一頓晚飯。
飯桌上，沈知鸞看到李大伯淚眼婆娑地握著許若玄的手，正在訴說著什麽。葉薇挨著許若玄坐著，目光柔情似水，滿眼都是他。
沈知鸞露出了一個由衷的微笑。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師哥得到幸福，可是，她也對未來充滿了擔憂，不知道前路是否清晰。而且一想到這裏，沈知鸞就覺得自己的心裏越來越亂了。
她嘆了口氣，放下酒杯走了出去，外面的涼風讓沈知鸞清醒了一點。不知不覺間，她就走到了村頭的渡口。明月高懸，沈知鸞坐下來，靜靜地看著墨藍天空中的那輪玉盤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，沈知鸞忽然聽到了旁邊的動靜。謝行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過來，就坐在她旁邊。沈知鸞很快又移回目光，繼續看自己的月亮。
但是謝行舟卻開了口。
“你今天笑什麽？”
沈知鸞不明就地，反問道：“我每天都要笑，都要笑很多次，不知道你要問的是哪一次？”
謝行舟誠實地說：“在埋那個白衣人的時候。”
聽到謝行舟這麽問，沈知鸞卻又笑了。不過這一次，她是氣笑的。她覺得謝行舟這是在明知故問。她開始懷疑，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為了完成系統的目標，在謝行舟面前保險的太柔軟了。就讓謝行舟覺得她是個可以隨便發洩情緒表達不滿的面團了？
可惜，那只是她的偽裝。而她真實的性格不是這樣的。並且，她現在也不需要這樣的偽裝了。
沈知鸞直接站了起來。謝行舟似乎有些意外，忍不住擡眼看向她。沈知鸞面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銳利，那是一種謝行舟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，她正在站著俯視謝行舟。
“謝行舟，你覺得你這樣問有意思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謝行舟沒有反應過來，下意識地反問道。
沈知鸞挑了挑眉，說：“好啊，既然你要問我，那我也來問問你。謝行舟，你今天對薇姐姐說，你要與我同去的時候，你心裏想的是誰呢？是她，還是我？”
他們之間忽然沈默了下來。這個問題明顯問住了謝行舟，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沈知鸞嗤笑了一聲，繼續問：“說啊！那個時候，你想的是她還是我呢？”
謝行舟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。這樣的沈知鸞讓他覺得太意外了。因為自從他認識沈知鸞之後，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露出過這種表情過，她也從來沒有這麽質問自己過。
不僅僅從來沒有質問過自己，自從認識以來，沈知鸞對自己的態度可以說是縱容。不僅如此，她還是高興的，寬和的，甚至是溫柔調笑的。
在今夜的月色中，他看到了沈知鸞的另外一面。她是銳利的，尖刻的，甚至是鋒芒畢露的。這問題如此直接露骨，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而沈知鸞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謝行舟的這種反應。她瞇起眼睛，看了看仍然坐在了那裏的謝行舟。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一種嘲弄。她在嘲笑自己。
“你在質問我嗎？”謝行舟道。
“我沒有在質問你。我只是在幫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。不然，你連你自己的想法都不知道，又有什麽資格問我呢？”
說完之後，沈知鸞也不等謝行舟的回答，直接準備轉身離開了。但是謝行舟卻在此刻站了起來。他鬧鐘的思緒很亂，但是只有一個念頭卻非常清楚。
那就是不能讓沈知鸞這麽走了。他立刻伸出手，握住了沈知鸞的手。然後毫不意外地，他收到了沈知鸞十分疑惑的眼神。
“你......”
沈知鸞先是沒有掙脫，因為她在等著謝行舟的回答。可是等了一會兒，謝行舟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。沈知鸞的耐心徹底耗盡了。
她直接用力地甩開了謝行舟的手，然後離開了。謝行舟還站在原地，眉頭緊皺著，望著沈知鸞的背影。誰知道片刻之後，沈知鸞卻忽然折返回來。
謝行舟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驚喜，似乎在期待著什麽。
沒想到沈知鸞卻說：“還有，我希望謝公子在沒想清楚之前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，以免讓別人覺得，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！”
說完這句之後，沈知鸞就大搖大擺地徹底離開了。謝行舟站在原地，徹底被這句話砸暈，不知所措。他伸手摁住了額頭，陷入了一陣沈思中。
這個時候，背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。謝行舟立刻警惕地睜開了眼睛，側過頭去。一個黑衣人手裏帶著一面鏡子，跪在了地上。如果往後看去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。
謝行舟沒有說話，倒是那個黑衣人先開了口：“世子，取血的時辰到了。”
謝行舟動了動嘴唇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。過了片刻，他才說：“好。到那邊僻靜點兒的地方去。”
那黑衣人倒是很聽話，跟著謝行舟到了僻靜的沒人處。然後，她遞給了謝行舟一個瓶子。謝行舟把瓶子放在旁邊，然後摘下了自己平時一直戴著的手套。
手套摘下之後，就露出了手腕。謝行舟的手腕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。謝行舟很快扯掉了這最後一層遮掩。月光之下，他蒼白的手腕上，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傷痕。
謝行舟拿起瓶子，從懷中掏出匕首，他沒有一絲猶豫，直接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。鮮血緩緩流下來，滴進了那個瓶子裏。
謝行舟皺起了眉頭。因為，他感覺到了疼痛。這讓謝行舟覺得有些意外。因為他在過去已經承受了這種疼痛十幾年，每三個月一次，讓他已經麻木到覺得，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。
可是就在今天，他卻感覺到了久違的疼痛。感受到這種疼痛之後，他就越發恨起沈知鸞來。
寒冷天裏，人被凍得麻木了，倒也罷了。可若是這人能在冬夜裏得到一點點的微溫，更使得他覺得這冷更加徹骨心酸，反倒會怨恨起那個給他溫暖的人來。
瓶子裏的血夠了。謝行舟隨意塞上了瓶塞，背對著黑衣人，把那瓶子拋了出去。黑衣人誠惶誠恐地接住，然後把鏡子遞了出去，他說道：“世子，大王有話想跟您說。”
謝行舟立刻轉過身，用繃帶隨意捂住傷口，然後跪在了地上。鏡子之中，出現了一個面目威嚴的男人。他走上前來，直接對謝行舟說：“舟兒，明日，要除掉天墟境那兩個弟子，替為父把瑤光鏡拿回來！”
謝行舟楞住了。他的語氣有些急促，立刻問道：“父親！孩兒可以幫您拿到瑤光鏡，但是為什麽，一定要殺人！”
男人沈默片刻，語氣又冷了幾個調：“舟兒！你難道不知道？天墟境和我們冬極國就像冰與火，永遠不能相融！這兩個弟子還是那青虛子老頭的心肝，將來天墟境的掌門必然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。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，這樣，天墟境以後也會對我們俯首稱臣。”
謝行舟的頭慢慢低了下來。男人看到他表情松動，立刻乘勝追擊；“若是這一次，我們不抓住機會，等到下一次他們成了氣候，我們就更難動手了。所以，一定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，你懂嗎？”
手腕上剛剛流了血的傷口再次疼痛起來。謝行舟摁傷口的力道又重了一些，鏡子中的男人沒了動靜，很明顯是在等待著謝行舟的回答。
見謝行舟沒有回答，男人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我知道你和葉薇從小一起長大，情誼深厚。父親可以答應你，不傷害她。父親只要那兩個天墟境弟子和瑤光鏡，葉薇的性命，為父可以保證。”
作為父子，謝行舟是十分了解自己父王的性格的。他知道，如果自己不點頭，他會一直說，直到他點頭答應為止。所以最後，謝行舟還是妥協了：“謹遵父親之命。”
男人補充道：“明日載你們去宿州的那個船夫是我們的人。我們的船也會跟上。等到我們的人上船之後，你們一起動手，一定可以把他們全部滅口，然後替為父取回瑤光鏡，知道了嗎？”
短暫的一瞬之後，謝行舟擡起頭來，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冰冷：“父親放心，孩兒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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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對張公子的埋葬完成之後，系統的提示音才再次響起了。
“恭喜角色成功獲得法器，瑤光鏡。獲得獎勵，上古翠玉。再次提示，角色謝行舟好感度已完成，無需再次攻略。”
沈知鸞心裏一陣竊喜，同時，她感覺到懷裏有些硬邦邦的，應該是收到了系統的獎勵了。沈知鸞通悄悄轉過身，把那塊玉從懷裏掏了出來，她發現那是一塊翠綠色的玉，閃著淡淡的光芒，不過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。
晚上，歸寧村的百姓們照例招待了四人。一切已經塵埃落定，以後也不會再有什麽事兒了。大多數百姓們都很高興，他們又熱切地招待了四人一頓晚飯。
飯桌上，沈知鸞看到李大伯淚眼婆娑地握著許若玄的手，正在訴說著什麽。葉薇挨著許若玄坐著，目光柔情似水，滿眼都是他。
沈知鸞露出了一個由衷的微笑。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師哥得到幸福，可是，她也對未來充滿了擔憂，不知道前路是否清晰。而且一想到這裏，沈知鸞就覺得自己的心裏越來越亂了。
她嘆了口氣，放下酒杯走了出去，外面的涼風讓沈知鸞清醒了一點。不知不覺間，她就走到了村頭的渡口。明月高懸，沈知鸞坐下來，靜靜地看著墨藍天空中的那輪玉盤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，沈知鸞忽然聽到了旁邊的動靜。謝行舟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過來，就坐在她旁邊。沈知鸞很快又移回目光，繼續看自己的月亮。
但是謝行舟卻開了口。
“你今天笑什麽？”
沈知鸞不明就地，反問道：“我每天都要笑，都要笑很多次，不知道你要問的是哪一次？”
謝行舟誠實地說：“在埋那個白衣人的時候。”
聽到謝行舟這麽問，沈知鸞卻又笑了。不過這一次，她是氣笑的。她覺得謝行舟這是在明知故問。她開始懷疑，是不是因為之前自己為了完成系統的目標，在謝行舟面前保險的太柔軟了。就讓謝行舟覺得她是個可以隨便發洩情緒表達不滿的面團了？
可惜，那只是她的偽裝。而她真實的性格不是這樣的。並且，她現在也不需要這樣的偽裝了。
沈知鸞直接站了起來。謝行舟似乎有些意外，忍不住擡眼看向她。沈知鸞面上的表情很是嚴肅銳利，那是一種謝行舟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，她正在站著俯視謝行舟。
“謝行舟，你覺得你這樣問有意思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謝行舟沒有反應過來，下意識地反問道。
沈知鸞挑了挑眉，說：“好啊，既然你要問我，那我也來問問你。謝行舟，你今天對薇姐姐說，你要與我同去的時候，你心裏想的是誰呢？是她，還是我？”
他們之間忽然沈默了下來。這個問題明顯問住了謝行舟，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沈知鸞嗤笑了一聲，繼續問：“說啊！那個時候，你想的是她還是我呢？”
謝行舟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。這樣的沈知鸞讓他覺得太意外了。因為自從他認識沈知鸞之後，她從來沒有對自己露出過這種表情過，她也從來沒有這麽質問自己過。
不僅僅從來沒有質問過自己，自從認識以來，沈知鸞對自己的態度可以說是縱容。不僅如此，她還是高興的，寬和的，甚至是溫柔調笑的。
在今夜的月色中，他看到了沈知鸞的另外一面。她是銳利的，尖刻的，甚至是鋒芒畢露的。這問題如此直接露骨，讓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。
而沈知鸞似乎也早就料到了謝行舟的這種反應。她瞇起眼睛，看了看仍然坐在了那裏的謝行舟。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一種嘲弄。她在嘲笑自己。
“你在質問我嗎？”謝行舟道。
“我沒有在質問你。我只是在幫你看清楚你自己的心。不然，你連你自己的想法都不知道，又有什麽資格問我呢？”
說完之後，沈知鸞也不等謝行舟的回答，直接準備轉身離開了。但是謝行舟卻在此刻站了起來。他鬧鐘的思緒很亂，但是只有一個念頭卻非常清楚。
那就是不能讓沈知鸞這麽走了。他立刻伸出手，握住了沈知鸞的手。然後毫不意外地，他收到了沈知鸞十分疑惑的眼神。
“你......”
沈知鸞先是沒有掙脫，因為她在等著謝行舟的回答。可是等了一會兒，謝行舟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。沈知鸞的耐心徹底耗盡了。
她直接用力地甩開了謝行舟的手，然後離開了。謝行舟還站在原地，眉頭緊皺著，望著沈知鸞的背影。誰知道片刻之後，沈知鸞卻忽然折返回來。
謝行舟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驚喜，似乎在期待著什麽。
沒想到沈知鸞卻說：“還有，我希望謝公子在沒想清楚之前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，以免讓別人覺得，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登徒子！”
說完這句之後，沈知鸞就大搖大擺地徹底離開了。謝行舟站在原地，徹底被這句話砸暈，不知所措。他伸手摁住了額頭，陷入了一陣沈思中。
這個時候，背後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。謝行舟立刻警惕地睜開了眼睛，側過頭去。一個黑衣人手裏帶著一面鏡子，跪在了地上。如果往後看去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。
謝行舟沒有說話，倒是那個黑衣人先開了口：“世子，取血的時辰到了。”
謝行舟動了動嘴唇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。過了片刻，他才說：“好。到那邊僻靜點兒的地方去。”
那黑衣人倒是很聽話，跟著謝行舟到了僻靜的沒人處。然後，她遞給了謝行舟一個瓶子。謝行舟把瓶子放在旁邊，然後摘下了自己平時一直戴著的手套。
手套摘下之後，就露出了手腕。謝行舟的手腕上纏滿了白色的繃帶。謝行舟很快扯掉了這最後一層遮掩。月光之下，他蒼白的手腕上，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傷痕。
謝行舟拿起瓶子，從懷中掏出匕首，他沒有一絲猶豫，直接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。鮮血緩緩流下來，滴進了那個瓶子裏。
謝行舟皺起了眉頭。因為，他感覺到了疼痛。這讓謝行舟覺得有些意外。因為他在過去已經承受了這種疼痛十幾年，每三個月一次，讓他已經麻木到覺得，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。
可是就在今天，他卻感覺到了久違的疼痛。感受到這種疼痛之後，他就越發恨起沈知鸞來。
寒冷天裏，人被凍得麻木了，倒也罷了。可若是這人能在冬夜裏得到一點點的微溫，更使得他覺得這冷更加徹骨心酸，反倒會怨恨起那個給他溫暖的人來。
瓶子裏的血夠了。謝行舟隨意塞上了瓶塞，背對著黑衣人，把那瓶子拋了出去。黑衣人誠惶誠恐地接住，然後把鏡子遞了出去，他說道：“世子，大王有話想跟您說。”
謝行舟立刻轉過身，用繃帶隨意捂住傷口，然後跪在了地上。鏡子之中，出現了一個面目威嚴的男人。他走上前來，直接對謝行舟說：“舟兒，明日，要除掉天墟境那兩個弟子，替為父把瑤光鏡拿回來！”
謝行舟楞住了。他的語氣有些急促，立刻問道：“父親！孩兒可以幫您拿到瑤光鏡，但是為什麽，一定要殺人！”
男人沈默片刻，語氣又冷了幾個調：“舟兒！你難道不知道？天墟境和我們冬極國就像冰與火，永遠不能相融！這兩個弟子還是那青虛子老頭的心肝，將來天墟境的掌門必然是他們兩個其中一個。我們必須要斬草除根，這樣，天墟境以後也會對我們俯首稱臣。”
謝行舟的頭慢慢低了下來。男人看到他表情松動，立刻乘勝追擊；“若是這一次，我們不抓住機會，等到下一次他們成了氣候，我們就更難動手了。所以，一定要把握住這次的機會，你懂嗎？”
手腕上剛剛流了血的傷口再次疼痛起來。謝行舟摁傷口的力道又重了一些，鏡子中的男人沒了動靜，很明顯是在等待著謝行舟的回答。
見謝行舟沒有回答，男人嘆了口氣，說道：“我知道你和葉薇從小一起長大，情誼深厚。父親可以答應你，不傷害她。父親只要那兩個天墟境弟子和瑤光鏡，葉薇的性命，為父可以保證。”
作為父子，謝行舟是十分了解自己父王的性格的。他知道，如果自己不點頭，他會一直說，直到他點頭答應為止。所以最後，謝行舟還是妥協了：“謹遵父親之命。”
男人補充道：“明日載你們去宿州的那個船夫是我們的人。我們的船也會跟上。等到我們的人上船之後，你們一起動手，一定可以把他們全部滅口，然後替為父取回瑤光鏡，知道了嗎？”
短暫的一瞬之後，謝行舟擡起頭來，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冰冷：“父親放心，孩兒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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